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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青澹在韩非体内种下了极为特殊的蛊虫，那蛊虫能在极低的温度下保持不死，也能聚拢将死之人的最后一口气息。”
当年李青澹看见奄奄一息的韩非时，行动迅速毫不拖泥带水，立刻将蛊虫种在了他体内，这才有了今日韩非的一线生机。
但天地万物都需遵循自然法则，此等蛊虫要想使用，自然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。
这蛊虫本是一对，另一只蛊虫会源源不断地给它输送生命力，直到能维持住人的生机。
而另一只正是在李青澹身上，他花了六年光阴以保韩非气息不绝，刚醒来就联系李斯将韩非的身体偷偷运走。
他深知，若是在墨鸦的眼皮子底下，他恐怕难以行事，这才想到之前给他通风报信的李斯，许多百鸟不便做的事，都是由李斯办妥的。
卫庄蹙眉，又问起了李青澹上蜃楼之事。
李斯回道，“是为了一枚丹药。”
蛊虫虽然有效，但并不长久，若想韩非真正醒来，还需另寻他法。
与蛊虫相配合的便是两枚丹药，一枚是李青澹数十年前存放于小圣贤庄内，由韩非的老师荀夫子保管，另一枚就流落在了云中君手里。
“丹药有何用处。”
卫庄虽然问出口，但心中已然有了几分计较，他一手扶着桌子一角不断收紧。
李斯似有所觉道，“逆天而为，以命换命。”
服下丹药并不是给人用的，而是为了刺激体内的蛊虫，届时蛊虫便可汲取最大的生机以供另一人的存活，只是到那时，蛊虫和人都活不下来了。
“也就是说只要有另一人的性命来换便可？”
卫庄眼中透出丝丝残忍之色。
李斯知晓他的想法，他道，“但这人只能是李青澹。”
顶着卫庄的冰冷的视线，李斯补充道，“那蛊虫一但离体，便会死亡。”
因此蛊虫不可能从李青澹体内取出，转而放在他人身上，以命换命，只能是以李青澹的命去换。
鱼和熊掌不可兼得，那究竟何为鱼何为熊掌？世人并非不知其中奥妙，只是“抉择”二字，从来不易。
李斯负手走至窗边，身后已经空无一人，桌案一角突然变成木屑落下。
他看向窗外，最深沉的夜已经过去，白天，就要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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