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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泪水混杂着雨水，从夜游神苍白的面颊沟壑上缓缓流淌，夜游神哽咽着喉头，沙哑声喃喃的道：「小娃啊，我努力了一辈子的成果，就这么被你给毁了。」
「我真想杀了你！」
夜游神的话语，带着彻骨的恨意。
如果眼神能杀人，我已经被夜游神猩红的瞳孔杀死一万次！
这种结果，我也大概预料到了。
我抬头看向阴霾的天空，脑子里回忆起扶桑、爷爷、父母，还有那些未竟之志，涌现出浓浓的不甘。
大概率是个死，在死之前，我想和夜游神聊一聊。
我问：「你为什么想要诸葛家后人的血脉？」
夜游神收敛悲伤，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看着我，「你这不是废话么。」
「诸葛家的血具有神性，谁得到诸葛家的血脉，谁就能成仙！」
「我并不想和你为敌，所以和你母亲陈芝兰商量，收下赵梦浮和她腹中的胎儿。」
「日后胎儿降生，可以用他的命格，来给我儿子逆天改命。」
听到夜游神的话，我忍不住一笑。
「真不知道你从哪儿听说的鬼话。」
随即，我从腰间抽出匕首，划破手指将鲜血涂抹在匕首上头，随手扔给了夜游神。
「喏，你仔细看看。」
夜游神将鲜血放在鼻端嗅了嗅，神色惊恐的道：「不可能，绝不可能！」
我淡笑着说：「咱都是要死的人了，我压根没必要骗你。」
「诸葛家人，其实体内流淌着普通人的血，因为常年修炼，道心通明，才具有一些神性。」
「这种神性，任何愿意修炼的人，都可以拥有。」
夜游神神情呆滞的望着匕首，喃喃不可置信的道：「那一定是你们修炼功法的原因！诸葛家的功法，有盖世威能，可以逆天改命，救活我儿子！」
我当即从怀中掏出一本《伏羲八卦书》，随手扔给了夜游神。
「喏，就是这本功法。如果你觉得它可以救人，我愿意直接给你。」
「不过修炼伏羲八卦书，需要从幼年开始练起，心境通明，无执念、无妄念。」
「其实但凡能做到这两点，修炼其它的道门功法，也是不错的。」
「毕竟伏羲八卦书晦涩难懂，之所以没有流传下来，并不是有多么珍贵，而是能习会的人太少。」
夜游神一手握着匕首，另一只手捧着书本，泪水再度滚落而下。
她看向我的目光中，再也没有仇恨，有的只是深深的迷茫与自责。
「我……我害了那么多人，竟然就是为了这么两样东西。」
「是啊，就是这两样东西。」我点了点头，淡然说道：「其实如果你早说想要的话，我可以直接给你的。」
噗通——
夜游神双膝跪在地上，仰头用凄厉的嗓音嚎啕大哭。
「我耗费了一辈子，就是为了这个啊！」
我没有理会夜游神的哭喊，因为她可悲，但是并不可怜。
但凡我觉得她有那么一丁点可怜，都得去问一问那满山的枯骨人皮答不答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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