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. 第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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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和日丽，阳光正好。

我在戏月峰凉亭处教琴芷嫣剑法，招摇现下和她共用一个身体，自保的本事，这个小姑娘必须多学学。

凉亭被我用仙法施了屏障，不必担心有人偷听偷看。我和招摇一道在凉亭内看展示仙门剑法的琴芷嫣，我努努嘴，向招摇吐槽：“这个样子还谈报仇？怕是先被她仇人给当成菜切了。”

“大美人儿，你说江湖八万多门派，我怎么就偏偏遇见了她……”招摇捂脸，兴许觉得这是她人生中又一大黑历史，还有一个黑历史，自然是剑冢一战，万钧剑没拿到，门主位子也没了。“浅浅，你就帮我把厉尘澜给踹下去吧，一盏茶的功夫都用不上，迅速快捷。”

我无视招摇乞求的星星眼，和她解释：“这是你和他之间的因果，我不宜插手。现在你怎么忽悠他，我不拦着。等你回魂了，你跟他打成什么样我也不拦着。”

“哎呀呀，小丑八怪变俊俏了，合大美人儿的眼，大美人儿就不护我，护小丑八怪了！”

“我哪里护着他了？”

我无视她的张牙舞爪，淡定驳回。

招摇气呼呼地看着我：“你不帮我就是在护着他。”

“小没良心的，封魔山上还是你让我带他走的。”

指尖凝气打向琴芷嫣胳膊，“手腕用力，出剑要快要狠，软绵绵的，是在和情郎对练吗！”

兴许是我忽地转变冷厉的语调吓到小姑娘了，琴芷嫣哆嗦了下：“是是是……哦不不不……”

她可真像只兔子……“我很可怕吗？”

我一脸不解。

招摇抱臂靠着栏杆：“她呀，就敢在我面前咋呼。芷嫣，好好跟浅浅学几招，她前头教过的，现在在江湖上可都赫赫有名呐。”

琴芷嫣眨巴眨巴眼睛，满眼探求八卦的求知欲：“都是谁呀？”

“我和厉尘澜。”

此话一出，又把琴芷嫣给吓抖了，可能在她眼中，我现在的形象就是比大魔头还大魔头的角色。

其实只有招摇，我是手把手好好教过外家功夫的。功法路数不对，这个我不教。而教墨青，简单粗暴，简扔给他，自己领悟多少是多少。

招摇建立万路门后，在外开拓她的疆土，无甚多大的危险我都不会跟着，毕竟要放她自己去成长。

在万路门时，我闲来无事各个山头到处闲晃，就又晃到了被当时修为比他高深的魔修欺负的墨青。

自他被打发去看守山门后，招摇便没再管这个第一个被她救下来的人。我比招摇空闲许多，下山寻觅美酒佳酿的时候，通常会把他带上。墨青总是站在离我一步远的位置，无论何时回头喊他帮我拎东西，都能见到他的身影。

本是相熟之人，又帮我拎过这么多次东西了，我自是不能坐视不理。将欺负他的魔修赶走后，我蹲下身看他：“为何不还手？”

墨青摇摇头，一直捏得紧紧的右手拳头好似脱了力，一粒夜明珠从手心滑落，顺着滚到我脚边。这下他的脸忽地就爬满了红晕，他捡起夜明珠，眼神自下而上，小心翼翼地瞅了我一眼，又立即低头。

这副模样真是可爱死了，比凤九小时候拽着我的裙摆，找我要糖吃的撒娇模样还可爱。我被戳中了萌点，上手摸摸他的头，声音都软和了几分，“你还留着呢。”

“……嗯……你给的，不能当……”

“这样可不行啊，架都不会打。”

将芥子袋里的剑法简变至手上，放在墨青怀里，“把这个贴在额头上，里面是剑法，领悟多少就看你自己了。”

我冲骑在马上唤我的招摇挥了挥手，起身离去。

事后我和招摇说了此事，被招摇评价，他自己没用，我多管闲事。

手持木剑站定，我吓唬琴芷嫣：“嗯我前面教过的两个都很有出息，你可不要丢我的脸。”

“好好……好的……”

即使不用内力，光是眼神自带杀气，琴芷嫣也没扛过半柱香的时间。

我斜坐在栏杆上，算是明白了招摇的恨铁不成钢：“……你以后千万可别说是我教过的，我丢不起人……”

琴芷嫣小碎步挪到我跟前，吸吸鼻子，一副要哭了的模样，“你们魔教教剑法怎么这么吓人……”